莲水一

【全职/方王】王不留行，王不留行（合集）

太散乱了，所以做成合集。
做成合集才发现还挺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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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
王不留行可能注定是这样一张账号卡。

他没有留住林杰，也没有留住方士谦。

现在，在这场新秀挑战赛上，叶修和喻文州都感觉到，他可能，也留不住王杰希。

所谓，王不留行。

「此物性走而不住，虽有王命不能留其行，故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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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五月病？

也叫季节性懒惰症候群。

就是在春夏之交的五月份，由于理想与现实的差距，人际关系没有达到预定状态，而产生的厌倦与疲乏。

基本特点是，情绪低落，苦恼忧伤，兴趣索然。

主要表现为，饮食习惯改变，失眠，对履行社会职责有抵触感，极度疲劳，反应迟钝或敏感。

王杰希的这个病，每到五月都会复发。

这种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人——方士谦。这个人还在的时候，总是让他不得不紧绷着神经过日子。

他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，自己好像没有怎么直接称呼过他的名字。

一是因为是前辈，总是要用敬称更礼貌些。二是赛场上作布置指挥的时候用三个字也着实不怎么方便。

一出道就是队长，这在联盟中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。偏偏这主角，就是他王杰希。

他其实本不是个那么沉着镇定的人，以前的他，也有过急躁的时候、紧张的时候。

但是说也奇怪，接下了这个队长职务后，自己反而有了一种释然感。说不上来是为什么。

但是他有五月病。

到了五月，总会有些小小的怠惰的情绪。

后来的国家队队长职务，推辞掉的缘由，其实也是这个。

七赛季以前，人人都知道，冬虫夏草和防风，属于方士谦。

方士谦是个很奇怪的前辈，至少在以前，还与王杰希并肩作战的时候，队员们也都有一种感觉：这个小队长似乎比方神还要成熟那么些。

方士谦是个很有少年气的家伙。王杰希有的时候，也有些羡慕他这种少年气。

他对前任队长林杰很是尊重，在队里对其他前辈也是礼貌有加。但是他偶尔会有些过激的举动，有些张扬，或者用个有点土的词叫血气方刚。

当初林杰把队长职位和王不留行交给王杰希，他当场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吼“我不同意”。这个事情王杰希觉得自己永远都忘不了——也许有那么点小小的记仇在里面。

不过更多的也许是因为，他后来才知道，方士谦对林杰是有着多么神圣的尊敬。

当时的王杰希，对他这种近乎信仰一般的虔诚的尊敬是不太理解的。他觉得这很可笑。

并不是他就不尊敬林队长，而是他真的不太理解把人当做神一般崇拜是有怎样一种推力在里面？

直到方士谦离开了荣耀，他独自一人带领着微草战队，在微草的398场比赛中都留下自己的痕迹。在那场对兴欣的比赛中，他听到台下微草粉丝们大呼万岁时，他突然有些失神。

原来自己也被这样崇拜着啊……

然而方士谦这家伙并不会做出这种态度——一直到职业联盟里再没有方士谦这个人的时候，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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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作为队长，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？”

那是第三赛季，在总决赛的大门前，被百花切断道路的时候。

“下赛季，下下赛季，下下下赛季!不管什么时候，你必须给微草拿个冠军回来!”

“我尽快。”

“不是尽快，是一定!”

“好，一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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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赛季，微草夺冠，方士谦封神。

第七赛季，微草夺冠，方士谦退役。

王杰希觉得自己也算是对得起方士谦了，

大概。

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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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不留行一副狂炫酷霸拽的样子，大声叫道：

“你他娘的就是老子的马斯塔吗？”

王杰希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心里却在想：

「这账号卡是被方士谦用过了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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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杰希从床上坐起来，双手软软地搭在被子上，头低着，想起刚做的梦，总想笑。

方士谦着实是个古怪的人，他在赛场上当真是个再令人信任不过的神奶，很沉着、很理智，也很稳重。

然而以他自己的话来说，他赛场上也经常想发火，只不过大多憋在心里没发出来罢了
——因为他要让微草，拿到冠军。

“你干吗？活腻了是吧？我跟你说，这块红烧肉是我的!”

“你个混球!你盘儿里没有吗？”

有位自诩跟他关系不错的队友曾经干过这个事儿，以为开开玩笑而已，结果挨了一顿臭骂。

不过那位队友还是经常会和方士谦一起吃饭，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。

王杰希当时端着饭菜站在两米开外目睹了这一切，当然——他那么大的声音也足以让王杰希“耳闻”了。

王杰希依稀记得他当时被吓得有点儿愣神。端着饭菜在那儿呆站了好几秒钟。

方士谦看到他了，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，继续吃他的饭。

「怎么会有这样的前辈呢……」

王杰希很有些无奈。

“队长，我觉得今天XXX需要加练。”方士谦吃完饭了，端着空空的饭盘走到王杰希身边这样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。

“……”

「XXX，不就是刚才抢他肉的那个？」

这算公报私仇吗？但是仔细想想，这位队员在今天的练习赛中的表现确实又有那么些差强人意。

——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人……

王杰希对方士谦的印象不算很好，毕竟他对自己也总是有些小小的不满的样子。虽然在赛场上，他对他，是100%的信任。

那位队员冲着王杰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追着方士谦的步子出去了。

“你也不等等我。”

“等你？下次你还十盘肉给我。”

“……至于吗!方士谦!不就一块肉吗!”

“你个混球还有理了？”被方士谦那圆眼珠子一瞪，这位队友也不敢再说话了。

王杰希很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「怎么才能好好相处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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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赛季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。那时方士谦对他说的话也仿佛仍萦绕耳畔。

——冠军!微草要拿到冠军!

他不得不说，即使那段时日他和方士谦仍处于略显尴尬的磨合期阶段，听到那样炽热的话语：对冠军的渴望、对他的期望，王杰希感到自己本来平静的心也颤动了起来。

方士谦也许曾经对他取代林杰有些愤愤，但在看到王不留行如真正的魔术师一般驰骋赛场的时候，他的内心，大概也如灼如烧吧。

他们的性格大相径庭，他们的冠军之心，却无疑重合在了一起。

不过有件事情王杰希不知道。

方士谦在微草与总决赛失之交臂的那一晚，偷偷躲在房间里哭了一场。

他没有把责任推在王杰希身上，他知道这个小队长已经竭尽所能。他在内疚，他在检讨自己：那个点，如果给王不留行加的不是红而是蓝，恰好可以再放一个大招；那个点，如果不是加给王不留行，而是加给XXX，落花狼藉的那一击就可以巧妙地阻断；那个点……

方士谦觉得，林杰没有看错，队长只能是王杰希，不能是他。

但是方士谦也只哭了几分钟而已，哭完还是一条好汉。他情绪调控得极好，好到队里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曾有什么情绪上的异样。

那时的王杰希还没有现在这么会“看相”，他只道是方士谦输了比赛后更加发奋，以至于隔了几天都没说一句脏话。

然而几天后方士谦很郑重地走到王杰希面前，又说：“我的冬虫夏草可以帮助王不留行，但是防风不能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？”王杰希瞪大了眼睛，他差点以为这是方士谦来跟他绝交来了。

“防风的步伐，还跟不上王不留行的灭绝星辰。”

王杰希当即感到大脑里有一丝疼痛感，仿佛一根筋被抽走了一样。方士谦的眼神很诚恳，眼珠隐隐有些颤动。

「连防风都赶不上魔术师的飞行轨迹吗？……」

“我会更厉害。你要飞得更快、更高，不要等我。”方士谦看起来有些孩子气地说着这种话。

“防风会更快，绝不会让王不留行下场。”方士谦很认真、很认真。王杰希每每看到他那种神情，都会有些小小的害怕。

——他觉得自己这个队长做得还不够好，没有好到，让队员们都不会为自身而感到内疚。

王杰希知道，方士谦是在向他道歉：道歉自己的功夫还不到家；方士谦是在向他表明：表明自己要继续努力，让微草夺冠的决心。

但是王杰希自己在那一刻陡然意识到的是：
魔术师打法，也许并不适合微草战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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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？」

王杰希看到，清晨的阳光即使被窗帘遮挡，也不会失去它所拥有的光芒。

光撒在地板上，可以看到窗帘的影子微微的晃动
——风来了。

防风，又在哪儿？

方士谦第七赛季时，还不到24岁。

但是，他选择了退役。

没人知道为什么

——除了王杰希。

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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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职业联盟选手群里，已经不再有方士谦这个人。

袁柏清的群昵称是：冬虫夏草。

尽管微草还有一个守护天使账号【防风】、昵称也不会被其他人占用、被方士谦拿着闯进全明星的也是这个号，
——这个名字也不会再出现在群里。

王杰希总在想，这算是一个奇妙的巧合吗？

【防风】——【守护天使】——方士谦。

虽然这么说对袁柏清有点不公平，但确实，微草的守护天使，从来都是方士谦。

虽说方士谦这个人，怎么看都跟天使沾不上边。特别是那副暴脾气。

要说稍稍沾点边的话，也许就是他很白了吧。然而王杰希自己也很白，所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——况且，王杰希的外貌特点里，有着比白更引人注目的地方。

然而别人似乎都很在意这点。包括荣耀教科书叶秋大神。

“王大眼儿，方白白最近怎么样啊？没好好训练吧，这奶加的!哦呵!绝了!”

“他训练很认真。”

“哦这样啊。那这真是奇怪了。我还以为他整天躲家里连俱乐部都不去了才养得这儿白。”

“他以前也很白。”

“最近更白了。你没感觉吗？”叶秋调侃道。

王杰希知道，这是垃圾话。是干扰他们来的。因为显然，方士谦的治疗没有半点疏漏，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而起的。

“我最近住在俱乐部，天天足不出户的训练。所以白了。”方士谦很快做出了回复。

“倒是叶秋前辈，整天真人不露面的。但听这话说的，倒是没我白。”

“哦呵呵。我可白了，白的发光的那种。”

“哦。”说着，方士谦很沉着地给王不留行压着血条，叶秋砍了半天，这王不留行的血线硬是抖抖霍霍地一直盘着67%这条线不肯下去。时不时地，还要提防着防风一个圣盾术，不然攻击就又白放了。

虽说这三人聊着天，但战斗的节奏却是一秒也没有慢下来过，一叶之秋一直接连不断地猛烈进攻，王不留行飞窜横行、烧瓶魔法弹也是不住地投，方士谦这里，存活队员的血条也是一直维持地稳稳的。

说实话，刚才叶秋之所以说那个话，是因为看到方士谦这节奏控得太好，想稍稍干扰他一下。结果不想这小年轻一点不受影响，反而辅助得更加精巧。

——这小子，真不得了……

叶秋心里也小小地感叹了一下，方士谦这心理素质还有眼力真是十分老道。

尽管最后，防风被轰下场后，魔术师的队伍还是败在了斗神一叶之秋的却邪之下。

“打得不错。”叶秋最后在频道里说了这句话。

观众都为魔术师喝彩，然而稍稍专业一些的，也同时在感叹方士谦的厉害。

“方前辈，不去找叶秋前辈握个手吗？”王杰希问出了这句话以后，就有些后悔。

“找他干嘛？想被白光弄瞎吗？”方士谦没回头，说了这么句话。

——原来他很在意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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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方士谦的脾性，微草新人袁柏清也是有所领教的。

袁柏清在微草训练营待着的时候，方士谦去训练营视察过一次——当然，不是自愿的。

方士谦草草地全场瞟了一眼，在袁柏清这里停了下来。

“你怎么进来的？玩得这么菜。”

袁柏清当场吓惨了，倏地站起身来先给方神鞠了个躬，小心翼翼地说了声“对不起”。

“牧师不是这么玩的。”

袁柏清看到，方士谦的眼里并没有戏谑、调侃、瞧不起之类的情绪，有的只是——认真。

他至今回想起方士谦前辈，都无法忘记那无比认真的眼神。

尽管他自己也知道，大家从来都没有把他跟方神放在一起比较过——因为没得比，但是他还是一直以方神为目标而努力。

方神是个有些孩子气的人——但是是个认真的、天才的孩子。

“王杰希，你干嘛呢？你过来一下。”

“怎么？”

“他叫什么名儿？我带他两天。”

“……”王杰希拍拍少年的肩膀，轻声说了几句话，稍微抬起少年胸前的吊牌看了一眼。

“袁柏清。”

“他太菜了。我看不下去了。”方士谦讲话的时候，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——只有眼神变化比较多，骂人的时候——是嘴的变化比较多。

“行。”说完，王杰希又跟少年沟通了几句，接下来就让方士谦和少年独处了。王杰希已经很了解方士谦是个什么样的人了，所以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心里有些心疼那个小队员。

“你觉得治疗厉不厉害？”

“……厉害。”

“犹豫就是心里有鬼。”

“你知道我玩什么的吗？”

“知道。牧师和守护天使。很厉害。”

“那你刚才为什么犹豫？”

“因为……前辈很厉害，不代表治疗都很厉害……”

“恩，虽然这是事实。但你不能这么直接说知道吗？”

“……”袁柏清有些错愕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“奶妈这个东西，可是很难玩儿的。”

说起来，方士谦是带过袁柏清两天。那两天，也确实大大地改变了袁柏清的人生轨迹：袁柏清从一个乖巧的后辈，给生生磨砺成了一副社会人的样子。

“我靠!你妹啊!”原来，袁柏清是不说这种话的。

袁柏清作为微草训练营的人，微草的比赛当然是场场都要看的。他很崇拜方神，那个在场上简直如真正的圣天使一般存在着的治疗之神。但在场下，他甚至有时觉得，方士谦是个跟他同岁、甚至更小的少年。

“混球!混球!混球!这什么狗人？狗屁!”方士谦大喊大叫，队员们都已经习惯了。

大多数新人队员，刚来的时候，都会对方士谦有点害怕。觉得他仿佛有点人格分裂似的。有时脾气火爆的要命，但平日里打招呼时，又很平和。更不必说，治疗之神在场上的飒爽英姿了，——那是一个人？微草队员们都有过这样的困惑，但相处久了又觉得，能当得了这治疗之神的，还就只能是方士谦这样的了。

方士谦很白，也很瘦，声音蛮好听——还是很温柔的那种。只不过他常常用这种声音骂人。

这种时候，大家心里的感觉也总是怪怪的。觉得他火爆了点儿，但又厌烦不起来：谁叫他声音好听呢。

而且他每次发火，也是一次性、很快速地喷出来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很平静，很平静，长久的平静。

方士谦讲话很直，常常伤到人，自己还不知道。当然，也有可能是知道的，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所谓。

那个时候，其他战队的队员们，对方士谦本人的习性还没有充分的了解。看到微草战队的时候，都会夸赞一下：微草那两个年轻的正副队，真是不错，技术又好，人性格也好。

然而王杰希也是微草的一员，他怎么能不了解方士谦平日的所作所为呢？

每当这种时候，他也只能礼貌地笑笑，然后回一句：“恩，前辈请多关照。”

方士谦也会微微鞠个躬，说一句：
“前辈过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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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人的性格，总是要暴露的。

然而这是后几个赛季的事情了。

四

赛后采访的一些记录：

1.“请问一下王杰希王队，您对自己在本次比赛中的表现感觉如何？”

“恩，发挥正常。”

“有人很尖锐的提出，您的这种变幻莫测的魔术师打法会给战队队员带来压力，您怎么看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没有这回事。我觉得很好。”王杰希才说了一个字，方士谦就抢先进行了回答。

“我能跟得上。”方士谦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“呃，那，其他队员不一定能跟上啊。”

“他们还没睡醒，下次就好了。”

“……这个……”

“好了采访到此结束，再见。”方士谦直接截断了采访，率先走了下去。其他队员见状，看了一眼王杰希，得到准许的答复后也都纷纷离开。

王杰希笑了笑，也走了下去。

记者站在那里尴尬了许久。

2.“希望王队不要介意啊。不过很多人都在问，微草战队选人，是不是对外貌有要求啊？因为感觉每位队员在身高上都很出挑，也个个都相貌堂堂的。”

“没有啊。不然王杰希怎么进来的？”方士谦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
“确实没有，”王杰希笑了笑，“但是183的奶妈确实让人很有安全感。”

“……啊哈哈，是这样啊。谢谢两位队长。”记者除了尴尬的笑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。

据该记者回忆，当时的画面太美他不敢看。

方士谦瞪着王杰希的侧脸，王杰希只是对着镜头笑。

3.“听说微草战队正在培养一名治疗新人，是准备接方神的班吗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，他菜的要命。”方士谦这样说道。

“他还在努力训练，他的目标是成为配得上冠军队的治疗，不仅仅是追上方前辈这么简单。”王杰希的回答，显然要比方士谦要圆滑的多了。

“什么叫仅仅？我是那么好赶上的吗？”方士谦瞥了王杰希一眼。

“他的优势在牧师，方前辈虽然双职业精通，但更夺人眼球的还在守护天使这个职业。我想，这位新人进入首发以后，也一定会给联盟带来全新的气象，展现出不一样的特色。”

“……哈哈，好的。”记者尴尬地笑。

4.“方神觉得自己在这场比赛中的表现如何？有人指出，这场比赛如果用冬虫夏草出战的话可能会有更大的优势。您对此怎么看？”

“有人是谁？只要不是王杰希，我都当他放屁。”

“……”记者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这时候，一个涉世未深的小记者突然蹦出来问了这么句话：“那如果是王队呢？”

“那我下次就送他一个神圣之火。”

“……”

5.“方神对百花战队这赛季的表现如何看待？他们毕竟是在第三赛季打败了微草战队的队伍啊。实力应该还是很强劲的。”

“我们进步了，他们没有。”

“这话怎么说？麻烦请方神详细解释一下。”

“他们菜了，我们强了。行了吧？”

“……”

6.“方神是如何看待王队的呢？”

“实力很强，脑子不太好使。”

“这话……”

“因为我老是在频道里把防风打成方疯。”王杰希笑了笑。

“这混球就是故意的。”方士谦愤愤地说了一句。

记者装作没有听见方士谦的话的样子，继续问道：“那请问王队究竟是为什么要打成方疯呢？”

“因为输入法联想第一个就是它，懒得找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7.“方神对霸图的治疗新人张新杰怎么看？”

“水平比我差远了。”

“……还……还有别的吗？”

“脑子比他们队长好用，看起来。”

“……”王杰希微微笑着，记者的嘴角有些抽搐。

8.“方神对蓝雨战队的表现如何看待？”

“不知道，不了解。”

“可是……这场比赛不就是和蓝雨打的吗？”

“发挥得不好的比赛我都没有印象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过这场主要失误在王杰希身上。”

“恩，这场的失败原因主要在我。”

“他又把我名字打错了，我很生气，所以发挥失常了。”

“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，也是一个重大失误，我作为队长，会不断检讨自己。请各位期待下一赛季微草战队的表现。”

“下一赛季的蓝雨就是用来浇微草的了。”方士谦这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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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次采访，记者都很纠结，方神的语录，到底要不要登出来，最后基本都是胎死腹中，无人知晓。

不过某些当事人，还是都很清楚的。

这位记者后来莫名的变成了微草战队的小粉丝。

而这本小笔记本，后来被当做礼物送给了微草战队

——在第七赛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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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杰希时常把这个小本子拿出来翻看，每次看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这个小本子，偶尔也能起到些使他振奋精神的作用。

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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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方士谦个儿很高，瘦瘦白白的，看起来干干净净一男孩，却动不动一句“靠”“妈的”“狗屁”之类，通常与他不熟的人，都会对他颇有微词。

王杰希只觉得这个前辈有点难相处，但还是挺善良一人。

比如，方士谦就很喜欢猫。

是的，按他自己话来说，“日常吸猫，不能断的。”

他自己家里也养了一只，白底儿黑斑纹的，眼睛就是棕的，不怎么华丽。

他平常不给人看他家“大拿”——对，那猫就叫大拿。但是你看了以后要是说人家不好看。方士谦马上就得骂你个狗血淋头的。

“你好看，好看的跟条狗似的。”

——方士谦不喜欢狗，他觉得狗不可爱。

王杰希看过他家的猫，他看了以后没说话。

方士谦这就心下有些忐忑，这家伙，到底是觉得好看还是不好看呢？

方士谦看着王杰希盯着大拿看了许久，不抬头，也不说话，有些着急：“瞅啥呢？到底好看不好看？”

看着方士谦着急的样子，王杰希蹲在地上抬高了头，说道：“眼睛挺像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
——我靠，这他妈到底意思是好看还是不好看？

2.不同于两人的性格，王杰希虽不至于无辣不欢，但也能吃，方士谦是一碰辣就会死。

作为B市的战队，庆功宴，常常是吃火锅。

然而他们涮羊肉，也都是自己调调料，不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
然而有一天，王杰希在自己的碗里加了点野山椒酱，这东西可不得了，味极香，颜色淡，还狂辣。

那天吃火锅，方士谦最爱的山药吃完了，他得知，最后的几片全在王杰希的碗里。

方士谦盯着王杰希的碗，王杰希不为所动。

“诶，你今天没加辣啊？”方士谦又瞟了一眼王杰希的碗，问道。

“恩。”王杰希不知道为什么，并不想告诉他自己其实加了野山椒。

“你不喜欢吃山药吧，剩着太浪费了。给我吧。”说着，方士谦飞快地从王杰希碗里拣出了那几片纯净洁白的山药，很快活地吃了下去。

“……”方士谦难得忍住没有骂脏话，王杰希觉得很神奇，左眼瞪得更大了些。

只见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，不喝水，但也不夹新的菜。只是在那里沉默了许久。

——我靠，王杰希你他妈的个混球。

方士谦后半场战斗力极低，还被几个队员吐槽饭量太小。

王杰希偷偷笑了几下。

3.“王杰希，我要吃冰棍。”

“……？”

王杰希也很惊讶，他以前不都是差使XXX去的吗？为什么今天要喊他？

“你不要问那么多，去了再说。XX超市靠门口的冰柜第二列第三排第四个。快去快回。”

王杰希还是乖乖地去了。

“……”王杰希盯着上面那根扫帚看了很久。

——这难道是……灭绝星辰？

“怎么样，是不是开心的上天了？”方士谦还是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调侃道。

“……”
——好丑。
但是他说不出口。

“我画的。”

“啊？”王杰希惊讶地叫出了声。

“你傻吗？我怎么可能会画画？”方士谦拿过冰棍撕开包装袋叼在了嘴里，然后一手操作着鼠标，一手按着键盘，翘着二郎腿打起了4399小游戏，含糊地说着。

“……”
说实话，王杰希有点小失望。

但是王杰希不知道，其实原来上面印着的是大小眼的王不留行骑着灭绝星辰的，整体画得都不错。就是王不留行一个眼极大，一个眼极小，小的那个就是个点。

后来被方士谦看到了，他拿着包装袋质问那个小超市的店主：“这是哪儿进的？”

“方神!这是我们家自产自销的!我家孩子是微草战队的粉丝呢!可爱吧!”

“你这也配叫粉丝？”

“啊？”店主被方士谦的责问问的有点懵。

“这种东西是能被粉丝津津乐道的吗？画成这个鬼样子。你们这叫什么粉丝？ANTI吧。大小眼是特征，不是残障。”方士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但是店主听到这话，脸已经吓得煞白了。

“把王不留行下了吧。留个灭绝星辰就行了。”
“还有，你们这没跟我们战队签过合约，本来就是盗版。别卖太多。”

说完，方士谦把冰柜里仅剩的五根冰棍全都买走了。

FIN